我被绑在昆仑墟之巅的镇魔柱上,灵脉被寸寸敲碎。最敬爱的师尊玄珩真君,
手持着剔骨仙刃,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。他身后,是我最“亲爱”的大师姐柳清言,
她依偎在师尊怀里,面色苍白,楚楚可怜。“师尊,
不要……小师妹是无辜的……”她柔声劝着,看向我的眼神却淬满了恶毒的快意。
玄珩轻抚她的发顶,声音是安抚我时从未有过的温柔:“清言,别怕。
不过是借她先天灵根一用。你是天选之人,不该被这浊气所困。”我笑出血泪,
嘶哑地问:“师尊,我十五岁上山,侍奉您百年,从未行差踏错一步……为什么?
”仙刃刺入丹田,剧痛让我瞬间失声。玄珩真君的声音飘入我涣散的意识里,
没有一丝波澜:“苏云,能用你的灵根救清言,是你此生最大的价值。”“你该感到荣幸。
”1百年了。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飘雪的冬日,死在昆仑墟之巅,
死在我最敬爱的师尊亲手剜心的剧痛里。但我没有。我的残魂裹挟着无尽的怨恨,
坠入了三界最污秽的深渊——万魔窟。那里没有日月,没有生灵,
只有上古陨落的神魔残留的、最纯粹的恶念和妖气。它们争相吞噬我,
却反被我滔天的恨意所吞噬。我忘了自己叫苏云,忘了那个在玄珩座下,
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努力,就能得到师尊垂青的傻姑娘。我只记得那把刺入丹田的刀,
记得柳清言得意的笑,记得玄珩那句“你该感到荣幸”。百年饮恨,百年吞噬。
当我再次走出万魔窟时,身后是亿万臣服的妖魔。我成了万妖之主,名号——赤月。此刻,
我正坐在由八位妖王抬着的黑金王座上,晃着杯中猩红的“酒”,
饶有兴致地看着脚下那座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仙山——苍蓝宗。结界已经破了。我的先锋军,
正像潮水一样涌上山门,仙门弟子引以为傲的剑阵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
脆弱得像一层窗户纸。惨叫声、嘶吼声、法宝爆裂声,汇成了一曲我百听不厌的乐章。
“妖主,苍蓝宗护山长老尽出,负隅顽抗,是否需要属下出手,将他们一并捏死?”我身边,
长着一对漆黑龙角的副将墨渊单膝跪地,声音里是嗜血的兴奋。我摆了摆手,
轻笑一声:“不急。”“杀得太快,游戏就不好玩了。”我眯起眼,目光穿透层层阻碍,
落在了主峰大殿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。柳清言。百年不见,她倒是风光得很。
一袭白衣胜雪,手持上品仙剑,靠着我那枚先天灵根,修为已至大乘,
正率领着一众长老弟子,勉力抵抗。她身边的每一个人,都是我熟悉的面孔。
那个总爱摸我头,夸我剑术有悟性的传功长老。那个每次我犯错,
都偷偷给我塞糖的执法堂首座。还有那些……曾经一口一个“小师妹”,
围着我笑闹的师兄师姐们。如今,他们看着我的妖军,眼神里充满了痛恨与恐惧。真可笑。
“传我命令,”我站起身,猩红的披风在妖风中猎猎作响,“杀,一个不留。
”“尤其是那些长老,优先关照。”我要让他们也尝尝,被最信任、最亲近的人,
背叛、抛弃、毁灭的滋味。2墨渊领命而去,化作一道黑光冲入战阵。龙吟响彻天际,
每一次龙爪挥下,都有一名苍蓝宗的长老级人物化为血雾。局势瞬间呈一边倒的屠杀。
柳清言的脸色惨白如纸,她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同门惨死,眼中终于流露出惊恐。“何方妖孽!
安敢犯我仙门正宗!”她厉声尖啸,声音却在颤抖。我笑了,从王座上缓缓飘落,
踩着满地的残肢断臂,一步步向她走去。我的每一步,都让脚下的血与火燃烧得更加旺盛。
“仙门正宗?”我玩味地重复着这四个字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“百年前,
你们挖我灵根,弃我尸骨于万魔窟的时候,怎么不说自己是仙门正宗?”我的话音不高,
但其中蕴含的怨毒与寒意,让整个战场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。
所有幸存的苍蓝宗弟子都愣住了。挖灵根?万魔窟?他们面面相觑,显然不知道这段秘辛。
柳清言的身体剧烈地一颤,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,她死死地盯着我,
似乎想从我这张被妖气改造得妖冶绝伦的脸上,找出熟悉的痕迹。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!
你是谁?!”她色厉内荏地吼道。“我是谁?”我走到她面前,伸出戴着狰狞护甲的手,
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“大师姐,真是贵人多忘事啊。”“想不起来吗?没关系,
我帮你回忆回忆。”我的指尖,一缕猩红的妖气凝聚,
化作一柄虚幻的、与当年玄珩手中一模一样的剔骨仙刃。“你看这把刀,熟悉吗?
”3看到那把刀的瞬间,柳清言的瞳孔骤然紧缩,脸上血色尽失。她像是见了鬼一样,
连连后退,一**跌坐在地上,指着我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苏云?!”终于,她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名字。这个被我遗忘了百年的名字。
“哦?想起来了?”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笑容越发灿烂,“我还以为,
你已经忘了那个被你踩在脚下,当成垫脚石的小师妹呢。”“不!不可能!你已经死了!
我亲眼看着你断气的!你怎么可能还活着!”柳清言疯狂地摇头,精神几近崩溃。“是啊,
我本该死了。”我收起笑容,眼神瞬间冷了下去,“但你们的‘仁慈’,
让我从地狱里爬了回来。”“我日日夜夜,都想着回来看看你们。看看我最敬爱的大师姐,
用着我的灵根,过得有多风光。”我话音一转,充满了恶意的调侃:“不过,
看起来……你用得不怎么样啊。”“先天灵根,在你这废物身上,真是明珠暗投。”“你!
”柳清言被我戳到痛处,气得浑身发抖。这百年,她虽靠着我的灵根修为大涨,
但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,融合得并不完美,时常会遭到反噬,
这也是她迟迟无法突破到仙君境界的原因。这是她最大的心病。“妖女!休得猖狂!
”几名幸存的长老又惊又怒,他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,但此刻宗门大难当头,
也顾不得追究当年的真相,只能硬着头皮,挥剑向我攻来。“一群老东西,当年见死不救,
现在倒是有胆子了。”我不屑地冷哼一声,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。身后的墨渊一步踏出,
龙威爆发,那几名长老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,就被震得口喷鲜血,倒飞出去,筋骨尽碎。
整个苍蓝山,只剩下柳清言的喘息,和我的脚步声。“现在,没人打扰我们了。”我蹲下身,
注视着她惊恐的眼睛,“大师姐,你说,我该怎么‘回报’你才好呢?”“是把你做成人彘,
还是也挖了你的根,让你尝尝我当年的滋味?”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柳清言吓得屁滚尿流,
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再也没有半分仙门大师姐的风采,“师尊!师尊救我!!
”她发出了杜鹃啼血般的哀嚎。也就在这时。一股浩瀚如渊,清冷如雪的剑意,
从昆仑墟之巅猛然爆发,笼罩了整座山脉。我嘴角的笑意,更深了。正主,终于出关了。
4“何人在此放肆!”一声清冷的呵斥,如同九天玄雷,在每个人头顶炸响。一道白衣身影,
手持长剑,踏空而来。他白衣黑发,面容俊美清绝,一如百年之前,
岁月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。正是我的好师尊,苍蓝宗宗主,玄珩真君。
他闭关百年,冲击仙尊之境,如今看来,是成功了。那股威压,远胜从前。可惜,他面对的,
是我。“师尊!”柳清言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,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抱住他的大腿,
哭得泣不成声:“师尊!您终于出关了!是她!是她!她是苏云那个**!她没死,
她变成妖主回来报仇了!”玄珩的目光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他的眼神里,
先是闪过一丝对柳清言失态的微恼,随即,在看清我的脸和那一身滔天妖气时,
化为了极致的震惊和不可思议。他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,第一次出现了裂痕。“苏云……?
”他喃喃地念出这个名字,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。我站在血泊之中,
与他对视,脸上的笑容妖异而残忍。“玄珩真君,别来无恙啊。
”“百年前承蒙您亲手‘栽培’,我才能有今日的成就。这份大恩,我可是一刻都不敢忘。
”我的声音,像淬了毒的刀子,一刀刀剜在他的心上。玄珩的身体晃了晃,
脸色瞬间变得比柳清言还要苍白。他看着满山的尸骸,看着重伤的长老,
看着狼狈不堪的柳清言,最后,目光死死地定格在我身上。
“真的是你……你……竟然堕入魔道……”他的声音艰涩无比。“堕入魔道?
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放声大笑起来,笑声凄厉而张狂,“玄珩!你有什么资格说我?
”“是谁亲手挖了我的灵根,把我推进深渊?”“是谁为了救你的心上人,
便视我的性命如草芥?”“我能活下来,能有今天,全都是拜你所赐!我该感谢你才对!
”我每说一句,玄珩的脸色就白一分。他握着剑的手,在微微颤抖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他似乎想解释什么,“当年事出有因……”“闭嘴!”我厉声打断他,
“我今天回来,不是来听你废话的。”我的目光,转向他身后瑟瑟发抖的柳清言。“我回来,
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。”话音未落,我身形一闪,瞬间出现在柳清言面前。“师尊救我!
”柳清言尖叫。玄珩脸色大变,立刻出剑阻拦,剑光快如闪电,带着仙尊之威,
足以斩灭星辰。“晚了!”我冷笑一声,不闪不避,
任由那道足以毁天灭地的剑光斩在我的身上。“叮!”一声脆响,
剑光在离我身体三寸的地方,被一层无形的血色屏障挡住,寸寸碎裂。玄珩瞳孔地震。
他无法相信,自己全力一击,竟然伤不到我分毫。而就在他愣神的这一刹那,我的手,
已经精准地按在了柳清言的丹田之上。那个位置,曾经属于我。“啊——!!
”柳清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。我能清晰地感受到,那枚本属于我的先天灵根,
正在我的妖力**下剧烈地颤抖、抗拒着她这具污秽的身体。“我的东西,你也配用?
”我五指猛然发力。“噗嗤!”一团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灵根,被我硬生生地从柳清言体内,
活活地抽了出来!5没了灵根,柳清言的修为瞬间崩塌,
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,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,满头青丝迅速变得花白。
她比百年前的我还要凄惨。我挖出的,不只是灵根,还有她这百年来的所有修为和生机。
“不……我的灵根……我的修为……”她伸出手,徒劳地想抓住我手中的光团,
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毒。我将那枚灵根拿到眼前,嫌恶地看了看。“被你这**用了百年,
脏了。”说完,在柳清言和玄珩惊骇欲绝的目光中,我当着他们的面,五指轻轻一合。“啪!
”光团应声而碎,化作漫天光点,消散在空中。先天灵根,三界之内独一无二的神物,
就这么被我……捏碎了。“不——!!!”柳清言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,
喷出一大口黑血,彻底晕死过去。“苏云!你!”玄珩目眦欲裂,他怎么也想不到,
我会如此决绝,宁愿毁掉,也不愿收回。那可是先天灵根!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成神之基!
“我怎么了?”我转过头,舔了舔嘴角的血迹,笑得像个疯子,“心疼了?”“玄珩,
这只是开始。”“你不是最在乎她吗?你不是最在乎这苍蓝宗吗?”“今天,
我就要当着你的面,把你珍视的一切,一点一点,全部毁掉!”我仰天长啸,
滔天的妖气冲天而起,化作一只狰狞的巨手,狠狠地抓向了苍蓝宗的主峰——昆仑墟!
那里是苍蓝宗的根基所在,是宗门灵脉的汇集地。毁了它,苍蓝宗也就名存实亡了。“住手!
”玄珩终于从震惊和痛苦中回过神来,他怒吼一声,仙尊的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,
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,向我冲来,试图阻止我。“现在才想起来要拼命?太迟了!
”我冷眼看着他,不退反进,迎着他撞了上去。“墨渊!带着她,看好戏!”我传音给副将,
同时将已经变成废人的柳清言扔了过去。“轰——!!!”妖主与仙尊,
两股代表着当世顶尖的力量,在苍蓝宗的上空,狠狠地撞在了一起。整个天空,
瞬间被撕裂成黑白两色。恐怖的能量风暴席卷开来,周围的山峰成片成片地倒塌,大地龟裂,
宛如末日降临。6玄珩的剑法,依旧是那么清冷、凌厉,每一剑都蕴含着天地至理。
他是真正的剑道奇才。曾经,我最大的梦想,就是能得到他的亲传,
学到这套《太上忘情剑》。可他从未教过我,他说我心有杂念,不适合。他只教了柳清言。
但我又是何等天赋?仅仅是在旁边观摩,在演武场上与师兄们对练时偷学,
硬是让我将这套剑法学了个七七八八。如今,堕入妖道后,这套剑法在我手中,
早已没了那股“忘情”的仙气,反而充满了“有情”的怨与恨,变得更加诡异、更加狠辣。
“叮叮当当!”剑与爪,仙气与妖气,不断地碰撞、交锋。我们从天上打到地下,
从主峰打到山门。整个苍蓝宗,在我们的战斗余波中,被夷为平地。
无数还未来得及逃跑的弟子,被卷入其中,瞬间化为飞灰。玄珩越打越心惊。他发现,
我的招式,竟然全都是他最熟悉的《太上忘情剑》,但每一招的角度、力道,都比他,
甚至比柳清言更加刁钻,更加致命!这套剑法,仿佛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般!
“你是如何……学会这套剑法的?”他一边格挡,一边艰涩地问道。“偷学的。
”我毫不避讳,一爪逼退他,讥讽道,“毕竟,师尊您只肯教您心爱的徒弟,
我这种‘工具’,哪有资格学啊。”“不过也多亏了你没教,否则,
我的剑法里要是沾染了你那股虚伪的‘忘情’之意,还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。”“忘情?
真是可笑。你若真能忘情,又怎会为了柳清言,对我下此毒手?”我的每一句话,
都像一根针,狠狠扎在他的道心上。玄珩的眼神越来越乱,剑招也出现了破绽。
“不……我没有……”他试图辩解,“当年……当年清言说,她身中奇毒,命不久矣,
唯有先天灵根可以救她……她说你的灵根特殊,可以再生……我才……”“她说你就信?
”我抓住他一瞬间的失神,一掌印在他的胸口。“噗!”玄珩如遭重击,倒飞出去,
撞塌了半座山壁,一口金色的仙血喷出。仙尊,受伤了。我缓缓走到他面前,
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“玄珩,你不是蠢,你只是单纯的坏。
”“你只是在‘救心上人’和‘伤一个无关紧要的徒弟’之间,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而已。
”“别再为你那点可笑的私心找借口了,真让人恶心。”7玄珩捂着胸口,
艰难地从碎石中站起来。他看着我,眼中充满了痛苦、悔恨、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“苏云……对不起。”他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。百年前,我梦寐以求的三个字。但现在听来,
只觉得无比讽刺。“对不起?”我笑了起来,笑得前俯后仰,“玄珩真君,你高高在上惯了,
是不是以为一句‘对不起’,就能抹平一切?”“如果道歉有用,还要我这身修为干什么?
”我的笑声戛然而止,眼神陡然变得森然。“你欠我的,一句对不起,可还不起。
”“我要你用整个苍蓝宗,用你后半生永无止境的痛苦,来偿还!”我不再理会他,
转身走向被墨渊扣押着的柳清言。她此刻已经悠悠转醒,看到我走来,吓得魂飞魄散,
拼命地向后缩。“别……别过来……别杀我……”“师尊……师尊救我啊!
”她再次向玄珩求救。玄珩挣扎着想过来,却被我的妖气死死压制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
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,一步步走向他最“珍视”的人。“放心,我不会那么快杀了你的。
”我蹲下身,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看着我,“毕竟,好戏才刚刚上演。”我看向玄珩,
冲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。“玄珩,你不是说,我是用性命救了她的‘天选之人’吗?
”“今天,我就让你看看,你选的这个‘天选之人’,究竟是个什么货色。”我松开手,
一股妖气注入柳清言体内,暂时恢复了她的些许气力。“柳清言,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。
”我淡淡地说道,“把你当年是如何欺骗玄珩,如何设计陷害我,一五一十地,
当着所有人的面,说出来。”“说得让我满意了,我或许可以考虑,给你留个全尸。
”8柳清言浑身一颤,眼中闪过一丝挣扎。但求生的欲望,最终还是战胜了廉耻。
她看了一眼被我压制得无法动弹的玄珩,又看了看我那张不带任何感情的脸,终于崩溃了。
“我说!我都说!”她像是倒豆子一样,把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吐了出来。原来,
她根本没中什么奇毒。她只是嫉妒。嫉妒我明明只是个山下捡来的孤儿,
却拥有连她这个宗主亲传大弟子都没有的先天灵根。嫉妒师尊虽然对所有人都很清冷,
但偶尔看向我时,眼神里会有不易察觉的赞许。嫉妒我明明不学无术,却总能在宗门大比中,
凭着那股子蛮劲和悟性,取得好成绩。于是,
她利用了玄珩对她的那份“师徒情谊”——或者说,
是玄珩自己都未曾察觉的、超越师徒的情愫。她伪造了身中奇毒的假象,
又不知从哪本上古典籍里翻出了“以先天灵根续命”的说法,
并且“贴心”地找到了“灵根可以再生”的孤证来让玄珩安心。她一步步地,
将玄珩引入她设计好的圈套。她对玄珩说:“师尊,我不想死,我死了,谁来陪您论道,
谁来替您分忧?”她对玄珩说:“小师妹的灵根可以再生,我们只是借用一下,等我好了,
宗门再用天材地宝补偿她,她不会有事的。”她甚至在行刑前,假惺惺地来求我,
说只要我肯“献出”灵根,她和师尊都会一辈子感激我。现在想来,她当时看我的眼神,
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弄。而我那个高高在上的师尊,那个明辨是非的玄珩真君,
就这么信了。或者说,他不是信了,他只是需要一个理由,一个能让他心安理得地牺牲我,
去救柳清言的理由。柳清言说得涕泪横流,悔不当初。而在场的每一个人,
包括那些幸存的弟子,和我的妖族大军,都听得清清楚楚。那些苍蓝宗的弟子,
看向柳清言的眼神,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和愤怒。而我的妖族们,则发出了阵阵嘲讽的哄笑。
“哈哈哈,仙门正宗,也不过如此!”“为了个女人,残害同门,真是道貌岸然!
”“我们妖族都干不出这么恶心的事情!”声声刺耳。而玄珩,他呆呆地站在那里,
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。他的脸上一片死灰,眼神空洞。真相,原来比我想象的,
还要肮脏,还要可笑。他不是被蒙蔽,他是自愿被蒙蔽。他不是不知道可能会牺牲我,
他只是不在乎。“噗——”一口心血,从玄珩口中狂喷而出。他的道心,在这一刻,
彻底碎了。9“原来……是这样……”玄珩失神地喃喃自语,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,
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千岁。他看着瘫在地上的柳清言,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情,
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失望。“为什么……清言……你为什么要骗我……”柳清言不敢看他,
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:“师尊,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我只是一时糊涂,我太爱您了,
我不能没有您啊!”真是好一出深情大戏。我冷漠地看着他们师徒二人反目成仇,
心中没有丝毫波澜,只觉得无趣。“说完了?”我淡淡地开口。柳清言渾身一抖,
驚恐地看向我。“说完了,就该上路了。”我抬起手,掌心妖气凝聚。“不!你答应过我的!
你说会给我留个全尸!”柳清言尖叫。“我是说过‘或许’。”我纠正她,“但现在,
我改主意了。”“对于你这种人,挫骨扬灰,都是便宜了你。”“不——玄珩!救我!
啊——!”没等玄珩做出任何反应,我的手掌已经落下。黑色的妖火,瞬间将柳清言包裹。
没有惨叫,没有挣扎。那团火焰,燃烧的不是肉体,而是神魂。在玄珩的面前,
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柳清言的元神被一寸寸地烧成灰烬,连一丝一毫的存在痕迹,
都没有留下。永世不得超生。这,才是我为她准备的,最终的结局。做完这一切,
我仿佛只是捏死了一只蚂蚁。我转过身,对上了玄珩那双盛满了痛苦、悔恨、绝望的眼睛。
“看到了吗?玄珩。”“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。”“现在,她没了。”“接下来,
轮到你的苍蓝宗了。”我抬起手,指向那座已经被我毁得差不多的昆仑墟主峰。“轰!
”更加庞大的妖力爆发,残存的山体,连同下面镇压的灵脉,在一瞬间,彻底崩碎,
化为齑粉!地动山摇,灵气倒卷。苍蓝宗,这个屹立于世间数万年的仙道第一大宗,
从这一刻起,根基尽毁,彻底除名。“不……”幸存的弟子们发出了绝望的哀嚎。而玄珩,
玄珩柳清言苏云小说全文精彩章节免费试读(挖我灵根后,我已重生为万妖之主) 试读结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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