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匪让秦诺二选一,只有一个能活命。我双眼赤红,跪在地上大吼:“救乐乐,
救我们的儿子!他才五岁!”可她却在儿子和狗之间痛苦地摇摆。林叙脸色苍白,
声音颤抖:“秦诺,别管大白了,它只是一条狗。可是,
它是我唯一的精神寄托了……”她看了我一眼,眼神复杂。“我用骰子决定。”绑匪大笑,
同意了这个提议,单数救儿子,双数救狗。骰子落地,是三点。我瞬间松了口气,全身脱力。
秦诺却大喊:“不算!刚才手滑了,我要求重新来一次!
”绑匪戏谑:“一根手指换一次重来的机会。”秦诺毫不犹豫地折断了自己的小指。
我眼睁睁看着她用颤抖的手再次掷出骰子。这次……是四点。1“双数!是双数!
”秦诺如释重负地笑了,大声对绑匪喊道。绑匪咧着嘴笑,语气里都是戏谑:“哈哈哈哈!
秦总,**太有意思了!”“第一次能救你儿子你却没救,居然要救一条畜生,
秦总可真是百年一遇的人才啊!”秦诺的脸涨得通红,但她没有反驳。
她只是固执地重复:“这是天意!”我的心沉入了谷底。浑身都在发抖,
鲜血和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。秦诺小心翼翼地走到林叙身边,
打开笼子将那只吓坏了的萨摩耶抱进怀里。“没事了,大白没事了。”林叙跑到她身边,
哭得泣不成声。而我的儿子乐乐,他小脸苍白,嘴上贴着胶带,哭得浑身发紫。
我冲过去抱住乐乐,他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瑟瑟发抖。
秦诺这时才像刚想起我们一样走了过来。“乐乐没事吧?”她问得轻描淡写,
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怀里的狗。我的嗓子因为惊吓过度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林叙却突然叫喊:“秦诺,大白快不行了!得快点送它去医院!”“好,我们马上去!
”秦诺焦急地抱着狗转身就走,没有再看我和乐乐一眼。
她只对绑匪冷冷地扔下一句:“钱会打给你,放了我儿子。”说完,她扶着林叙匆匆离开了。
仓库的铁门被重重关上,隔绝了外面的一切。我抱着儿子,浑身冰冷。
绑匪走到我面前蹲下身。他嘴里叼着烟,看着我嗤笑,“我还没见过你老婆这么狠心的,
你从哪个垃圾场找出来的?”我呆滞地看着他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绑匪对着我吐出一口烟,
把我拉回神,呛得我直咳嗽。“这样吧,老子今天心情好,再给你一次机会。
”他把手机递到我面前,“你给你老婆打电话。”“如果她愿意现在掉头回来,
我就放了你们父子。”“怎么样?够仁慈吧?”他说着自己都笑了。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,
几乎握不住手机。我拨通了秦诺的号码。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。“喂?”是秦诺的声音,
背景音里,我能清晰地听到林叙焦急的声音。“秦诺……”我泣不成声,
“救救乐乐……求你回来……”电话那头,传来她不耐烦的声音。“顾云舟!
我正在给大白办急救,它都休克了!”“乐乐是我的儿子,绑匪拿了钱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,
你就别给我添乱了!”2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。绑匪听着忙音,收回了手机。
他耸了耸肩,冷笑着说:“机会已经给了,秦总大忙人一个,钱也还没给老子打过来。
”“这可就怪不得我了。”他对着身后的小弟们招招手,
其中一个黄毛上前粗鲁地从我的怀里把乐乐抢了过去。“不!”我发出撕心裂肺的低吼,
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想要阻止他。另一个小弟一脚踹在我的胸口,
我狠狠地砸到墙上又摔到地上。鲜血从我额头流下,遮蔽了我的视线。
儿子的哭喊回荡在我耳边。“我要妈妈!妈妈快来救我!”“爸爸!爸爸救我!”下一秒,
乐乐惊恐的尖叫和我的哭喊声都戛然而置。我看到乐乐小小的身体,就这么软软地倒了下去,
再无声息。我不停摇头,颤抖着下巴,缓慢地支撑起身体,摇摇晃晃走到儿子的面前。
手抚上乐乐几个小时前还鲜活的脸,手上的血抹到了他的脸上,我胡乱地擦去,
可血越来越多。我把儿子抱起来,终于是忍不住号啕大哭。直到我哭累了,
抬头却发现被一群人包围了,和刚刚的绑匪不是一伙。没等我反应,
他们就抡起手上的棍子打在我的腿上和手上。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,我疼得快要失去意识。
在晕过去的最后一秒,我听到他们恶劣的笑声。“这杂种也太不经打了,
叙哥说把手脚打断就行,给他留一口气。”……我在医院醒来。全身都疼,
像被拆开又胡乱拼凑起来。医生说我的左手和右腿粉碎性骨折,差点救不过来。
我怔怔地望着天花板,心里一阵抽痛,可已经流不出眼泪了。
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乐乐一起去死?一个护士走进来,
低声问我:“太平间里那具小男孩的尸体是你的儿子吗?”“法医鉴定完了,
家属可以去认领了。”我的心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。就在这时,秦诺推开了病房的门。
她怀里抱着大白,林叙跟在她身后,眼眶红红的。秦诺看到我醒了,脸上露出笑容,
抱着狗就要给我看。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庆幸:“大白本来都生命危急了,还好救了过来。
”我想起医生说,我也差点救不过来了。一条狗,一条人命……呵,这就是我的妻子。
我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没有说话。久到秦诺都快要不耐烦时,我嗓音沙哑地开口,
每说一个字嗓子都感觉像刀刮一样疼。“秦诺,医生说连给我下了二十五次病危通知,
差点就死了。”“我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,可乐乐却再也回不来了!
”最后一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,眼泪大滴大滴砸在床单上。秦诺被噎住,
随即她叹了口气:“你也知道狗狗本来就比较脆弱,肯定是要先救大白。
”“你现在不是没事吗?你的恢复能力好,不像大白还要修养好几个月呢。
”然后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皱着眉问我。“你说乐乐怎么了?绑匪放人了?
”我看着她那张我爱了十年的脸,突然觉得很陌生。我张了张嘴,
声音嘶哑:“乐乐……死了。”“你杀死了他!”我的情绪瞬间崩溃,开始歇斯里地叫喊。
“是你杀了他!秦诺,你就是杀人凶手!”3秦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林叙赶紧上来拉住她,柔声劝道:“秦诺,你别生气,顾大哥刚醒来情绪不稳定。
”秦诺一把甩开他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:“顾云舟,你闹够了没有!你发什么疯?!
”“阿叙已经联系过绑匪那边的人,说钱收到了人早就放了!”“你把乐乐带到哪里去了?
你怎么当爸的?连个孩子都看不住!”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她不相信我们的儿子已经死了。
我瞪大了双眼,嘴唇轻颤:“绑匪杀了他,因为你没立刻打钱……”秦诺冷笑一声,
“顾云舟,我知道你恨我选了大白,但你也不能为了让我愧疚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!
”“乐乐怎么可能死?绑匪求财而已!”“你肯定是把他弄丢了不敢承认,
所以才编出这种鬼话来骗我!”“赶紧把乐乐找回来!别再无理取闹了!”她说完,
抱着狗拉着林叙头也不回地走了。我大叫着把手边能扔的东西都砸到地上,
动作太大刚缝合的伤口瞬间崩裂,鲜血染红了床单。我颓然地跌落在地上,心口剧痛。
出院那天,是秦诺来接的我。我坐着轮椅被她推出了医院。她没再提乐乐的事。林叙告诉她,
我已经接受了“弄丢”儿子的事实,只是打击太大需要时间平复。她信了。回到家后,
我开始整夜做噩梦,常常哭着惊醒。梦里都是乐乐死在我眼前的画面。这晚,
我又被噩梦惊醒,出来厨房找水喝。一打开灯,就看到水池旁有一只狗的尸体,
走过去发现是林叙的大白!还没等我反应,林叙就在我身后叫出声。“顾大哥,
你居然……居然杀死了大白!”声音引来了秦诺,她不问缘由地就把罪名安在我身上。
她满脸厌恶,厉声斥责我:“顾云舟,你怎么这么恶毒?!就算乐乐的失踪让你伤心,
但大白是无辜的!”“何况本来就是你做父亲的失职,
自己的错误要让一只不能说话的狗承担吗?!”我红着眼嘶吼:“那乐乐就该承受这一切,
承担到去死吗?!”秦诺失望地看着我,“你真的疯了,疯的彻底!都说了乐乐只是失踪,
你为什么要咒他死?!”我不想再争辩,冲出了家门,不顾身后秦诺的气急败坏。
我光着脚跑到医院,脚掌已经血肉模糊。到了太平间门口,我却不敢再前进一步,
捂着脸蹲下痛哭。身后秦诺追了上来,她猛地把我从地上拉起来,骂声劈头盖脸地砸来。
“顾云舟,你到底在闹什么?!”“大半夜跑到这种鬼地方是不是有病?!
”“你杀死大白的账我还没跟你算,你跑出来就是心虚了!”我看着秦诺表情扭曲的脸,
心里的怒气再也忍不住,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。下一秒,我被她猛地踹了出去,
头磕在墙壁上。断了的腿支撑不住倒在地上,血一滴滴往下淌。我抬头,对上秦诺猩红的眼,
她指着我,“顾云舟,你杀了大白还不够,还想杀了我吗?!”我笑了,笑得眼泪汹涌而出,
笑得胸口的伤阵阵剧痛。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抖着腿挣扎着站了起来,
像踩在刀尖上一样痛。但都不及心里的痛。“你不是说乐乐只是失踪了吗?
”“他现在就在里面躺着,你敢和我进去看吗?!”“看一看你的选择,
到底让你五岁的儿子遭遇了什么?!”4秦诺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,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顾云舟,你是不是受的**太大开始***了?警察正在找乐乐,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?
你别在这里疯言疯语!”她试图将我从这里拉走,语气里带上了不耐烦。“好了,
你要是不相信警察,那我会请最贵的**调查儿子的下落,我们先回家。”“我没有疯。
”我甩开她的手,“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,乐乐就在里面。”我直视着她,“怎么?
你不敢吗?!”“你不是为了救一条狗,连自己的手指都敢折断吗?
现在只是让你看一眼你亲生儿子的遗体你就怕了?”“你看我敢不敢!
”秦诺被我的话激怒了,她一把推开我,大步推开门走进去。
“要是让我发现你在骗我……”她突然噤声,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嘴里。
因为我已经掀起了盖住乐乐的那块白布。他的脸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,脸肿胀发白,
为救白月光的狗,老婆放弃救儿子(秦诺乐乐林叙)全文浏览_为救白月光的狗,老婆放弃救儿子全文浏览相关文章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