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3
“晚晚，蔓蔓身体不好，情绪不能受刺激。”
沈砚搂着苏蔓，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，看向我时却只剩下敷衍和不耐烦：“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他递过来的不是分手费，更像是一张驱逐令。
我捏着那张卡，心头一沉。
沈砚顿了顿，像是想起什么，嘴角微勾：“哦，对了，我大哥沈聿，你知道吧？刚回国，他那毛病好像更严重了，身边缺个懂行的生活助理。”
他上下打量我，眼神轻蔑：“听说他找助理的要求挺怪，得能忍，还得手上有活儿，你在我这儿待了三年，也算经验丰富。”
“他开价很高，年薪翻倍，怎么样，要不要去试试？”
他刻意加重了经验丰富和活儿这几个字，暗示意味十足。
我猛地抬眼，看向沈砚那张英俊却写满愚蠢的脸。
他根本不知道，他口中那个有特殊癖好、需要懂行助理的大哥，和我之间，是怎样的关系。
他更不知道，他大哥那些折磨人的癖好，正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！
怒火在心中升起，反而让我异常冷静。
我甚至扯了扯嘴角：“行啊，沈大少那边，我去试试。”
沈砚大概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，愣了一下，随即嗤笑一声，搂紧了怀里的苏蔓：“算你识相，滚吧！”
“收拾东西，明天别让我再看见你。”
走出沈砚那间豪华办公室，我靠着冰冷的墙壁，深深吸了口气。
手机震动。
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信息，言简意赅，带着沈聿一贯的命令口吻：
【明晚八点，老地方。】
没有称呼，没有寒暄。
仿佛我只是一个需要准时到岗的物件。
我攥紧手机，指尖用力到发白。
老地方。
那间不见天日、如同囚笼的安抚室。
再次踏入这间公寓，熟悉又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绝对的黑暗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空气里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。
我像过去无数次一样，摸索着走到床边。
黑暗中，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我身上，带着审视和一种压迫感。
“沈先生。”
我低声开口，打破了这令人心悸的沉默。
“开始。”他的声音比三年前更沉，更冷。
流程刻进了骨子里。
我熟练地拿起床边特制的柔软皮质束缚带。
在黑暗中，凭着记忆和触感，准确地找到他手腕的位置。
指尖触碰到他同样冰冷的皮肤时，两人都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
我能感觉到他手腕的肌肉瞬间绷紧。
空气中弥漫开一种无声的张力。
我屏住呼吸，动作尽量平稳地扣上束缚带，调整到既不会勒疼又能提供他所需安全感的松紧度。
然后是脚踝。
整个过程，他一直保持着沉默，只有略微加重的呼吸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束缚完成。
接下来是更难的环节——穴位按压。
我需要准确找到他头部、颈后、手臂内侧那些特定的点，用特定的力道和节奏去按压、揉捏。
这需要绝对的专注和精准的触感。
黑暗中，我的手指摸索着，落在他紧绷的太阳穴上。
指尖下的肌肤滚烫，血管在突突跳动。
我按下去，用上合适的力道。
他猛地吸了一口气，身体瞬间僵硬。
“放松。”
我低声道，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这句话，在过去三年里我说过无数次。
但这一次，似乎触动了什么。
黑暗中，他猛地抬手，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正在按压他太阳穴的手腕！
“沈先生！”我痛呼出声，试图挣脱。
他却攥得更紧，另一只手也伸过来，精准地扣住了我的肩膀，猛地将我拉向他！
“唔！”我猝不及防，整个人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制在柔软的床铺上。
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药味瞬间将我包围。
黑暗中，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颈侧，带着一种失控的暴戾。
“谁允许你说话的？”
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响起，冰冷无比，带着压抑的怒火：“谁给你的胆子，用这种语气命令我？嗯？”
他滚烫的手像铁钳一样禁锢着我的手腕，压在头顶，膝盖强势地顶开我的双腿。
冰冷的束缚带还扣在他的手腕上，另一端垂落，蹭过我的皮肤，带来一阵战栗。
屈辱和恐惧瞬间淹没了我。
“放开我！沈聿！”我尖叫着挣扎，用尽全力踢打。
“闭嘴！”他低吼一声，滚烫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狠狠碾过我的颈侧，留下刺痛。
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被他撕碎的那一刻，他身上那股暴戾的气息却突然凝滞了。
他压在我身上的身体猛地一僵。
抓住我手腕的力道，松了一瞬。
黑暗中，他急促而沉重地喘息着，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几秒后，他猛地松开了对我的钳制，翻身坐起，动作带着一种狼狈的仓促。
“滚出去。”他背对着我，声音沙哑得厉害，带着极力压抑的喘息。
我惊魂未定，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下来，踉跄着冲向门口。
手握住门把手时，身后传来他压抑着痛苦的低吼：
“药……给我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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